Uber谷歌恩仇记:从亲密伙伴到对簿公堂
Uber谷歌恩仇记:从亲密伙伴到对簿公堂。不是每个谷歌风投(Google Ventures,缩写GV)的合伙人都赞同这笔投资。此前GV已经投资了同类企业Sidecar。而Uber的估值有些虚高。
不过最终马里斯和克雷恩胜出。今日看来,这笔交易是GV最成功的投资之一。2013年2.58亿美元的初始投资在接下来的三年增长了14倍,如今已超过35亿美元。
不过随着双方业务日趋重叠,蜜月成为过去时。几日前Alphabet旗下的Waymo(原谷歌汽车部门)起诉Uber盗窃商业机密。前谷歌汽车顶级工程师涉嫌盗取包括设计文档在内的成千上万分机密文件。工程师从谷歌离职后创办了自动驾驶技术公司Otto,而Uber随即将之收购。不过Uber否认Waymo的指控。
茁壮成长的自动驾驶汽车和打车服务被认为正在塑造私人公路交通的未来。而Waymo的一纸诉状打破了欣欣向荣的行业局面。
双方的恩怨由来已久。两家公司自一开始便存在关联,之后这种复杂关系随着竞争而愈加显着。
如果Waymo对Uber的官司能获胜,GV押在Uber身上的投资也难免受影响。最后很可能赢了官司却也伤了自己人。
科技巨头谷歌如今尴尬地陷入一个两难局面。圣克拉拉大学法学副教授斯蒂芬·戴蒙说:“无论Waymo官司输赢,对谷歌风投都是损失。”
从对面来看,这起诉讼只是Uber近期一系列麻烦中的一部分。新年之后Uber麻烦不断:前雇员爆料公司性骚扰,促使Uber进行内部调查;一段CEO 卡兰尼克与司机争吵的视频引发众怒,CEO被迫公开道歉;上周五Uber承认对乘客使用秘密跟踪工具,虽然理由是为了避免交通部钓鱼执法。
Uber在一份声明中说,“我们已经查看了Waymo的指控,确认它是一个意在拖缓竞争对手发展的毫无根据的行为。我们期待在法庭上进行反击。”同时还提到“我们将继续努力,为世界带去自动驾驶的利益。”
GV的发言人拒绝对此发表评论。
恩怨始末
马里斯和克雷恩是Uber的早期追捧者。Uber在2013年5月进行C轮融资,来自GV的投资伙伴不计成本也要做成这笔买卖。
当其他投资者还在等待机会时,马里斯和克雷恩已经在和卡兰尼克讨价还价了。卡兰尼克推高了估值,且不给他们董事会席位。GV亦提出自己的条件,要求一个董事会观察员席位,以及Uber在折价卖出时获得清算优先权保护。最终双方以35亿美元的估值达成一致。
此外谷歌公司发展事务副总裁大卫·德拉蒙德(David Drummond)同卡兰尼克也有私交,他本人后来成为Uber董事会的一员。卡兰尼克同拉里·佩奇亲切交谈也被认为是两家公司和睦共荣的象征。
好景不长。卡兰尼克是一位精明的谈判对手,他希望能在谷歌地图背后的软件工具上享受折扣。但GV所能做的不过是让Uber与谷歌的地图团队建立紧密的联系。卡兰尼克还希望能让Uber进驻谷歌地图app,让谷歌地图的用户在同一app内就能打到Uber。谷歌同意了这种合作。但app开发过程让Uber倍感失望。
谷歌是最早开始自动驾驶汽车研究的机构之一。后来当Uber开始涉足自动驾驶领域,双方关系进一步恶化。Uber在2015突然宣布了研究计划,雇佣卡内基梅隆大学的40名教职工在宾夕法尼亚建立了自己的自动驾驶试验室。
不满于在谷歌地图上受制于人,Uber收购了地图软件公司deCarta,并投资建立自己的地图系统。随后谷歌推出打车服务Waze,在竞争上没有给Uber留一点情面。
随着两家企业的对抗竞争升级,德拉蒙德在去年八月宣布从Uber董事会退出。
Uber拒绝对其与谷歌的交易发表评论。卡兰尼克也未接受采访。
养虎成患
知情人士称,Uber激进的企业文化屡屡成为GV投资人之间谈论的话题。在两家蜜月期,为了帮扶新企业,GV甚至还鼓励谷歌员工加入Uber。
这也为此后的干戈埋下伏笔。如今Waymo在诉状中称,安东尼·莱万多斯基(Anthony Levandowski)作为前谷歌汽车团队的关键工程师,在自动驾驶技术热潮初现时就公开谈论要从谷歌离开。
2016年1月,莱万多斯基与一些同事从Alphabet离职,创立了主攻卡车自动驾驶技术的新公司Otto。去年八月,Uber以6.8亿美元收编了Otto的团队和其技术。而Alphabet在诉讼中称,莱万多斯基在离开谷歌汽车团队之前就已经同Uber密谋了后事。俨然有养虎成患之憾。
Alphabet指控莱万多斯基下载了1.4万份专利设计文件,并使用这些盗取的技术创建Otto,此后Uber所谓自主研发的Lidar技术也与此有关联。Lidar使用光脉冲反射来帮助汽车探测周围环境。
Uber和莱万多斯基对这些指控予以否认。
或许今日之对簿公堂正是起初双方不透明关系的后果。
一直以来,Uber对投资方GV保持神秘。卡兰尼克从一开始就奉行简言少说的原则。随着时间推移,而GV却无法获得更好的见解。当Uber在暗处慢慢壮大丰满了羽翼,双方矛盾亦浮出水面。